芤脈

第四日，我說：「我真叫雅各[1]？」
而緊抓祂翅的根，我們的創造
貫入更隱秘。力也這般深完成，
「祂可以字茹藘[2]。」指給祂
獸的始媾，變幻于自祂肌體摸出
的稻草。摸過光環而祂無液。
而我提出的姿势，正用戲劇替代，
不忍祂觳觫[3]。大光明。而祂
從未開的雙目，盲掉時間之唇。
「您的羽也鬆住油漆，我真叫——
雅各？」因我凡軀肇事，
因祂被埋於：庭。我猜測的
升維，且由我虛構在此。每憶
祂瞬顯於室内，剝我的聽覺，
大威嚴，我便言之不止：「來了，
我鬆住您。」每結束，雙側空氣
不能愈合，其間：翩然重演的
天鵝手[4]，被暗定為芤脈[5]。

2020

注释

[1] 雅各：雅各與天使摔跤。見《舊約·創世紀》32 章 24 至 28 節：

只剩下雅各一人。有一個人來和他摔跤，直到黎明。那人見自己勝不過他，就將他的大腿窩摸了一把，雅各的大腿窩正在摔跤的時候就扭了。那人說：「天黎明了，容我去罷。」雅各說：「你不給我祝福，我就不容你去。」那人說：「你名叫甚麼？」他說：「我名叫雅各。」那人說：「你的名不要再叫雅各，要叫以色列，因為你與神與人較力，都得了勝。」

[2] 茹藘：《詩·鄭風·出其東門》：「縞衣茹藘，聊可與娛。」毛傳：「茹藘，茅蒐也。」孔穎達疏引李巡曰：「茅蒐，一名茜，可以染絳。」

[3] 觳觫：《孟子·梁惠王上》：

王坐於堂上，有牽牛而過堂下者，王見之，曰：「牛何之？」對曰：「將以釁鐘。」王曰：「舍之。吾不忍其觳觫，若無罪而就死地。」對曰：「然則廢釁鐘與？」曰：「何可廢也？以羊易之。」

[4] 天鵝：希臘神話，宙斯化為天鵝，與人間少女麗達交合。

[4] 芤脈：中醫脈象，兩邊實而中間虛的脈搏，如按蔥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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